写手早死在2016年

【喻黄/黄喻无差】日蚀 (一发完毕 黑道paro)

不知道哪里的脑洞:黑道paro
两节晚自习的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更偏向黄喻=_=本来是喻黄本命的我←
喻队出场好像不太多?
如果不介意,谢谢阅读。


日蚀


雨下的很大,黄少天从街道另一边走过来,他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但他还是浑身都湿透了,大约他觉得再打着这把伞也是无意义的行为,于是在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就把伞扔了进去。

雨水兜头浇下来,特别热烈而具有诚意,他衬衫上大片的血污开始脱色,渐渐在身后拖出一条暗红色的血带。

所幸这血并不都是他的。

诚然他此时一个人走在街上也是很危险的行为,作为蓝雨的二当家他显然清楚这一点。又走了一段路,他把刚刚为止插在腰带里的一把刀片扔了出去。

然后他沿着护城河的护栏又走了一段。

他十几岁入道,过了十年,头先混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械斗每年都要经历几十场,身上的伤疤也没法数,但是他实在是足够厉害,因此这个城市承认他,还让他出人头地。

他靠在护栏上,把喻文州的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以检查有没有什么疏漏。雨水打进护城河里,发出爆裂的响声。

雨天里点不着烟,这令他挺烦躁的。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就向前走了过去。

“嘿这位先生,您有没有听说过明天会有日蚀呢?”

不远的地方车灯放着令人炫目的光。


喻文州走进房间的时候黄少天正在包扎伤口,他略一点头就算作招呼,接着用牙齿咬住绷带的一头打了个结。这个结打得特漂亮还挺有艺术感,足可见他经常做这种事。

“还顺利吗?”喻文州微笑着问。

这情况看起来其实不太妙,而且无论怎样说微笑在此时也不是一个好的建议。但他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句。

“顺利。”黄少天干脆地答道,这时他正把散落在床上的带血消毒棉扔进角落里的垃圾桶。

“当然顺利了怎么会不顺利,有我出马一个顶他二十。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借了辆车,改天你查查给咱们送回去,不是道上的人不该扯进来。”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剩下的绷带卷成一团扔进医药箱。

喻文州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被称为妖刀的那个人毫不示弱地回看着他,坚持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黄少天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他的目光还是很坦然:“好吧我承认这次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其实还根本不足以称为障碍。你知道我那么厉害的,小罗喽我当然不放在眼里好吗——”

他把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眼角向上一挑,像是挑衅一样看着喻文州。

结果喻文州全没理会他,他抬起头来看着黄少天,虽然是笑吟吟的样子后者却觉得后脊发凉。

幸好喻文州终于是揉了揉眉心把目光移开了。

“我不想让你去冒险,少天。但现在的情势太紧张了,要不是……”

“没什么要紧的,”黄少天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把自己刚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要紧的。站在情况紧急我知道的,不能再让微草的人继续猖狂下去,最近的新人一个个都很抢眼啊,我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这次他们人多被跑掉了,下次不干死他们我黄字倒过来写!”

他说完这一通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又攥紧了手指。

“好久都没碰刀了,这次还有点兴奋地不知所以呢。”他朝着喻文州笑了一下,居高临下,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狡黠与锐利的光芒。

“我知道的,喻文州,你只能信我。你看,我还没生疏是不是?”

黄少天在床头柜里翻了翻,翻出了大半包烟来,又从堆在墙角的湿透的裤子里摸出了火机,塑料外壳,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这样的货色当然经不起雨淋,打了两把火星出来就再也没了动静。

他向喻文州眨了眨眼,而后者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迟早会被尼古丁害死。”

“靠靠靠!快给我来点镇静,你以为疼这种东西是光靠忍的就能忍过去吗你不觉得有点太天真了吗喻文州!”黄少天抓了抓头发,还微湿着的头发立刻乱成一蓬。

喻文州看他实在是有点躁,就从口袋里摸出火机来给他,一面也问黄少天讨烟。

正点烟的黄少天抬眼来看了看他,没有诧异,挥手把剩的半包烟丢给他,又凑过去给他点着。接着黄少天深吸了一口,又把这烟尽数喷到喻文州脸上。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黄少天绕了半圈,在喻文州边上坐下来。

他们吸烟都不过肺,这无疑是不会抽烟的标志,但于他们是能清醒自我而不必沉迷的法宝。

沉默着抽完了一支烟,喻文州看了看表。

黄少天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也抬起手腕来,才想起在刚才的骚乱中表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于是他干巴巴地问道:“几点了现在?还有多长时间?”

“差十分五点,还有半小时。”喻文州答道,“少天没问题吧,之后的戏你还是主角,少了你可不行。”

黄少天粲然一笑,他从衣柜里又扯出一件衬衣来穿上:“我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喻文州看着他开始系领带,又把衬衫的下摆掖进裤子里,紧了紧腰带,觉得这个人单是站在那儿就有一股锋利无比的气势流露出来,他漂亮的肩线和腰线流畅的要命,又挺拔,就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剑。

剑转过身来冲他笑了一笑,特别骄傲的样子。喻文州明白这是他做好准备的意思。他回敬了一个笑容,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接着是类似的洗漱换衣,对着镜子最后一遍检查着装和面容。他知道还有十分钟天将破晓,这个城市里最大的混乱即将开始,要吸收尽所有的光,无论是全部毁灭还是整而合一都看天命。始作俑者还在这里享有一支烟的时间。

科学告诉他们这一天里日头将被侵蚀,反正他不在乎,全部都乐得自在。

他整了整领带,推门走出。面对着一整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无光,只在尽头有一扇窗。

现在那扇窗前站着一个人,他身姿挺拔,像是一把剑一样,他看不见那个人的表情,但见他浑身上下都是耀眼的阴暗亮光。接着那个人回过身来,向他点了点头。

而喻文州只是笑了笑,向他走过去。


日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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