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早死在2016年

【白搭】荒夜 「一发完」

奇怪的AU请注意,是个脑洞
tag里还没见到这种风格,想必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然而我爱惨了的却永远写不好。
回国了还要经历时差倒不过来的痛
深夜发文,深夜没有小甜饼。也不是捅刀子。这cp我下不去手。
白搭有毒【捂心口】
以下正文

白敬亭再见着大张伟的时候对方一把枪直愣愣地顶在他头上。他眯起眼睛来看着他,弯出来一个好看的微笑。
“大老师。”他说道。
大张伟也眯着眼睛看他,他那个绿色的头发横七竖八地绺着,拿鼻子看人竟然有一丝桀骜不驯的气质。
“是你呀。”他说道,一边把枪放下,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想瞎了心冲我这边儿挑事儿。”
白敬亭看着他把枪胡乱往身后一塞,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汹涌澎湃地冲出来,瞬间把自己淹没。

他从前第一次见到大张伟的时候,对方也是一把枪顶在自己脑门上,那时候他才十六,大张伟也才二十六,花儿刚解散了,一个道上赫赫有名的组织就这么烟消云散,只有从前的大脑还留在这片泥潭里。
大张伟拿枪顶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平日里是肆意张扬,到头来对着自己从来不假辞色,虽然从前不怎么亲自做活儿,手到底是稳的,枪口对着的地方抖也不抖一下。
白敬亭迎着他的目光,他直截了当地那样看着大张伟,眼睛里没有顺从也没有恐惧。
当时的大张伟也是收了枪,把那件冰冷的器物胡乱塞在自己身后。
他转身就走,白敬亭就跟在他身后。
“你干嘛非得跟着我?”
“我和你一起。”
“你跟着我能干什么?”
“我把命给你。”
大张伟顿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来,仔仔细细把面前这个小孩儿看了一遍,是瘦了点,比起自己当年也好不了多少,可从前自己好歹做的不是体力活。
长得好看,长得真好看。
他看着白敬亭,不自觉地露出一点儿笑来。这个人平日里板着一张脸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冷漠,而一旦眼角唇边这样一弯,就让人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和蔼可亲的。
白敬亭直觉五雷轰顶,心头一闪而过和蔼可亲这个词竟然真的想一口亲上去。
他听见大张伟在隆隆雷声中慢慢地开了口:“你这个小孩儿,我要你的命,又能有什么用。”
他又重新拿后背对着白敬亭,走得一步三顿:“你把枪拿走吧。”

白敬亭如今也是在这泥潭里摸爬滚打,他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大张伟,可是这事扎扎实实地发生了,他也不想躲开。
“大老师,你跟不跟我走?”
大张伟笑了,越发觉得这小孩儿过了这几年,都没什么改变,起先说要跟自己走,现在要自己跟他走。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儿反应不过来啊,怎么看跟我较劲呢。”
“我原先说了,”白敬亭还是盯着他的眼睛,“我把命都给你了。” 

他说:“但是你还不要。”

大张伟垂了眼睛,还是笑,自嘲一样笑:“老说一样的话你嫌不嫌烦啊?”
他说完这话就要走,白敬亭在原处停着,追也不追。
谁料想张伟走出两步又停下:“何必呢。”
他说道:“你看你都长这么高了。”

他后来又一次碰见大张伟,是在一个滂沱的雨夜。雨大得简直不像雨,而是天空直落的水幕,被风吹斜,又是密不透风的。他手里握着不长的冷兵器,身后拖着殷红的水痕,衬衫上的血花被雨水冲刷成粉红色。
四周都是黑色,他不能视物,更不能听见除了震天雨声之外的其他声音,他像是要淹没在海里。
他在原地跪下来,似乎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他有一点想哭,却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这样潮湿的夜里干涸无比。
他强撑着不倒地,在内心深处呼唤有谁能救他。
他跪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雨和黑夜永远不会停止一样地侵蚀他,身边却忽然有了光。
大张伟无端地出现,是真正的无端,又或者他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而白敬亭并没有发现。他冷不丁地出现在这里。
天空突然地打闪,瞬间雷声炸响,白敬亭打了个冷战,忽然抱住大张伟。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身上叫雨水淋的透湿,却还是温暖的,是软和的。
可是白敬亭抱住他,又觉得这个人瘦骨嶙峋,后背的肩胛骨硌得他胳膊生疼。他小心翼翼地把下巴颏放进张伟的颈窝里,又收紧双臂。
雨势依然不减,疯狂嘶吼着挤压着他们。白敬亭觉得干涸的眼窝里热水涌出,都顺着脸颊流下来,和着雨水一起流进张伟的衣服里。
他们的骨骼卡在一起,肩贴着肩,锁骨挨着锁骨,他们隔着单薄的衣物相互温暖,把吞吐和呼吸都交换。黑夜和大雨都是铺天盖的寂寞,织成网把他们紧紧捆住。
白敬亭还是在哭,眼泪都在他们身上流淌,流过的地方的骨头里有什么在疯狂生长,直要刺破了皮肤,在这雨夜里开出惨白的花朵。
张伟终于抬起手来,他把手搭在白敬亭肩上,也闭上了眼睛。
他在白敬亭耳边说话。
白敬亭在震彻天地的雷声中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和自己说什么话都带着一点儿笑的声音。
“行,咱们一起走。”
他这样说道。

Fin

lofter格式崩溃。
最近光开白搭脑洞。
嘎尾也是会更的,因为还有一个非常想写的梗。

感谢阅读到这里你,感谢所有小红心和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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