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早死在2016年

【圣凡】月光尘埃(一发完)

全是脑补,有丶矫情

又名纽约爱情故事 是熄灭月亮的后续,前文走 这里 阅读

圣诞快乐,大家。



金圣权回到家的时候贾凡正躺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电视机开着,里面在播放天气预报,美女播报员的语速很快,他听到大概内容是说明天纽约又要降温了。

金圣权把门关上,围巾和外套也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他身上带着凛然寒气,就没有很快地去靠近贾凡,但好像关门的声音把贾凡吵醒了,刚才还睡着的人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

贾凡从沙发上支起半个身子来喊他:“权权,外面的那家水果店开门没有?”

和他们住的房子隔着一条街道的水果店店门上贴着五点半以后营业,实际上从不准时,金圣权大略思索了一下:“好像没开。”

贾凡把手一松,整个人又栽进沙发里:“开了的话就叫你去买吃的了。”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早打电话我回家看到开门就去买了。”金圣权说,走进卧室里去换睡衣。

贾凡等到金圣权出来,又刷了两条脸书,慢吞吞地说:“我就不想打电话啊。”

金圣权不同贾凡就这个话题过多纠缠下去,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道:“今天镇上是不是有什么节日啊?”

“不知道啊,你看见什么了。”

金圣权朝贾凡靠了一下,贾凡也凑过来看他手机,最近天实在很冷,老实讲金圣权进门时间也不短了,还是整个人冰冰凉的,贾凡咕哝了一声,把毯子分给金圣权一半。金圣权把手机给贾凡看,照片里的小孩儿穿着很花哨的衣服,更多的人像是穿了件卡通连体睡衣。

“这个有点像二胡卵子。”贾凡点评道。

“是有点像。”金圣权说。


贾凡最近还是在忙音乐会的事情。

他已经断断续续地准备了一个学期,从拍摄海报到制作节目单,从串场到机位沟通,临近音乐会事情愈发细微而繁琐,贾凡其实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十点以后回家了。

金圣权其实觉得不能这样,他坚持高强度的疲劳容易使人生病,他在曼哈顿的第一个学期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还算顺利,而贾凡感觉在消耗自己以完成一场毕业音乐会。然后就在他打算无论如何都要就这个问题同贾凡谈一谈的时候,对方果然生病了。

他先是在昨天夜里跟金圣权抱怨自己当天有点嗓子痛,可能确实练的有点太多了,然后就在凌晨开始发高热。金圣权是在半夜突然惊醒的,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身边躺着的人呼吸声听着有些重,翻了个身就觉得贾凡都快蜷成一团了。

纽约的冬天算不上温暖,但室内的暖气能保证是感受不到冷的,他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然后就感受到不怎么正常的热度,他蹭蹭地爬起来去开灯。

贾凡由于光线的突然增强也醒了,他伸出一只手来挡住眼睛,含糊地抱怨:“权权你开什么灯啊……暖气是不是停了有点冷……”

“你发烧了啊,别乱动。”金圣权简短地解释道。

贾凡大概还在发晕,并没说话,只把头埋进被子里去,乖乖地接过来金圣权递出去的体温计。

金圣权把被子给贾凡裹得紧了点,然后在一边等着温度,他一边等一边还要搜索如何照顾发烧的病人。等他搜完,贾凡的实时体温也显示为38.8℃

金圣权在他当时带来纽约的一干行李里翻出来金妈妈不顾阻拦给他塞上的医药包,突然觉得有些庆幸。他仔细辨认药品说明,终于找到一包退烧冲剂,又赶紧去厨房烧水,然后在衣柜里抱出来了两条毛毯都给贾凡盖上。

金圣权有点手忙脚乱的,冲退烧药的时候还差点把自己烫着,还好反应的快。他冲完才反应过来纯开水实在太烫,贾凡也不可能立即喝掉,又换了个大点的杯子,掺了点凉水进去。

等他回到卧室的时候贾凡坐在床上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个圆锥。金圣权有点哭笑不得,把被子扯出来一个缝好让圆锥的手伸出来,他把杯子塞在贾凡手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把热水壶的电拔下来,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厨房。

结果等他拔了插头又回到卧室的时候,贾凡还是抱着那个杯子坐在那儿。金圣权才一过去,裹着被子的贾凡吸了吸鼻子说道:“不想吃药。”

金圣权有那么一点儿想笑,但看贾凡烧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还觉心痛的要命,他好说歹说劝人吃药,还给贾凡塞了一块巧克力,然后解开了圆锥让病人躺下,把被子给他掖得严严实实。

金圣权关了灯,但不敢立刻睡觉,就坐在床边上等,结果贾凡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拉他的手。金圣权于是只好躺下,发烧的人虽然额头温度委实不低,可手掌心发凉,拉着他的手腕也用不上力,松松地挂在那儿,但金圣权要抽回来,那只手就立刻跟上不放。

金圣权心猿意马地躺着。

退烧药作用明显,拉着他的那只手很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贾凡开始觉得热并扑腾起来,金圣权赶紧给他压住。想到这儿金圣权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前二十多年生命中从来没有照顾病人的体验,他自己不怎么生病,也从来不操心这个,可是贾凡一发烧他比谁都要慌张。

他在心里不知不觉地笑起来,又去摸贾凡的额头。贾凡体温估计已经恢复正常,额头上也是一层汗,金圣权想着应该拿张纸给擦一擦,可手还在贾凡被窝里被攥着呢,也脱不开身,拽着睡衣的袖子给人潦草地擦了擦。贾凡好像被这个动作打扰了睡眠,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往他那边靠,头一歪就径直卡在金圣权颈窝里。

病人呼吸里还带着一份燥热,全都喷在他脖子上,搞得他痒痒的,可又觉得十分贪恋这份依赖。

贪恋也未尝不好。


贾凡的毕业音乐会金圣权是请了假去看的,虽然贾凡确实再三跟他重复没事、不用来、你课业要紧,但金圣权确实认为自己不能缺席。

他以前的时候曾经跟贾凡保证自己不会错过他任何一场音乐会,虽然在他还没来美国的这三年里贾凡也陆陆续续演出了好几部歌剧,不过贾凡一直跟金圣权说这个不算数,毕竟不是音乐会,金圣权每次都在电话里耍横撒娇的,他知道贾凡吃这个,硬生生顶着192的身高撒娇,然后贾凡就好好好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了。

金圣权抱着一大束花到场的时候音乐会已经开始一小会儿了,场外的小桌子上还有几张节目单,他虽然完完全全地知道节目顺序,他在无数个夜里和贾凡来回推敲过好几次,但还是摸了一张在手里。他也没坐到前排,而是在最后几排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就坐下了。

他在后排听,忽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贾凡的时候,后台那个小胖子已经和现在舞台上的人相差甚远。许多年过去贾凡的台风改变不能说不多,技巧也完全比从前更纯熟,可金圣权还是会想到那个冬天。他不由自主地将北京的冬天和纽约的冬天作比较,居然难分上下。

贾凡在台上唱歌,眼睛亮亮的,金圣权很难形容这个时候的贾凡,只觉得他像是全世界唯一亮着的烛火,足够丰沛投入且色彩鲜明,他委实在这一刻理应拥有全世界的鲜花掌声,还有无数的喝彩和赞扬,甚至他可以在那一刻拥有全世界。

金圣权在音乐会的末尾站起来鼓掌,也如同几年前的那个冬天,然后抱着他的一大束花走上台去。

他早先背了几句话,反复琢磨过的情诗,现在已经全都忘掉,但他必须要上到台上去,把一切都交给贾凡。


把一切爱都交给你

我的有形,我的无形,我的山川河流和风花雪月。

我在春天里看到的第一朵花

我留在桌子上的巧克力

和一不小心落在月球上的梦

都给你,全部都给你。


FIN


评论 ( 14 )
热度 ( 227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无意抱琴 | Powered by LOFTER